个很有压迫感的人，不像平常那样显得迷糊温和。
舒灵却觉得自己像是被苏冶这句话猛然打了一耳光。
“我不会随意评判一个我从来没见过，也不了解的人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。”苏冶那双透彻的琥珀色眼睛仍旧沉静，“你有你的抱负，有你的理想，或许也为此付出过努力，这些都是我所不了解的。”
“你想让我怎么对待你，和你敌对，像你一样给对方使绊子吗？”苏冶的声音没有太多起伏，但似乎又洞察了舒灵的一切，“这样你就能好受一些，没那么多负担，是吗？”
“我尊重你，所以不会轻言评判。”
“哈，苏冶，你倒是说句话啊，消失五年都能被惦记着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得意？”
苏冶那副平静如常，甚至过分沉静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舒灵。
“席玙在我入团没几天就申请退团，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？！”
舒灵第一次面对着苏冶，把自己心里压抑已久的话全盘脱出。
夜风袭来，吹向这栋建筑时带起一点呼啸声，听上去像一声缥缈的叹息。
舒灵掐着掌心的手指松开，面上的怒意慢慢被风吹散掉，一点一点爬上怔忡和茫然。
可苏冶这番话说的那么寻常，就好像这些恶意只是舒灵一个人的自导自演，苏冶压根就把他没放在眼里过。
他不会轻易对他人产生这些激烈的感情。
舒灵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，冷笑道：“你是在阴阳怪气我吗？”
“我做错了什么？”
舒灵扯着嘴角笑了一下，“对，所以我真的很烦你，你退团就退团吧，为什么五年后又回来？你不觉得自己吃相太难看了吗？”
苏冶真的很美，就连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，眼波不动，仍旧触动人心。
苏冶忽然出声。
舒灵呼吸一滞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笑话？！”
“你为什么不能像我讨厌你一样讨厌我？”
“所以你讨厌我。”
舒灵个头比起其他三人要偏小一些，但比小杨要高。五官秀美，底子并不差。
能走到大势偶像的地位，除却星立力捧，自身不可能一点努力都没付出过。
“在最耀眼的时期退团，淡圈，远走他国，五年间不能上镜，只能看着队友们越飞越高，而自己逐渐默默无闻。”
“努力打下来的知名度和光芒全部拱手相送给后辈，看着后辈站在自己的位置，顶着昔日属于自己的一切，和自己的队友并肩而立，甚至逐渐取代自己，而自己被安上平替的头衔。”
“这五年里，还要独自一人接受铺天盖地的谩骂和声讨，好不容易熬过五年后回来，也会被讥讽嘲笑，没人再记得曾经的一切。”
舒灵一字一句听着，嘴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偏偏苏冶说这些的时候语气没有太大波澜，像是在叙述一件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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